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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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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間武裝力量火1並到了軍警頭上, 甚至將後者摁倒在地揍了個人仰馬翻。一旦傳揚出去政府鐵定臉面掃地,不知道多少勢力會借此揭竿而起,懂道理的人都明白該把這事兒壓在肚子裏放到爛。

然而現場硬是莫名其妙出現了個毫不相幹的無辜路人。

說他是個少年吧, 個子高過在場絕大多數人;說他是個青年吧, 那張稚嫩的娃娃臉比一般女孩子還漂亮。

年輕人手裏的手機滑落在地,結結實實將“瞠目結舌”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:“由……啊, 嗯……親愛的?”

意識到這個時候不能喊她的名字,他換了個嚇掉其他人下巴的稱呼, 森由紀心理素質再強這個時候也免不了一陣恍惚。

機會!

軍警負責人趁機反抗企圖扭轉局面——只是個年輕女孩, 成年男人壓制這樣的少女並不難。只要抓住她, 想必能夠從容撤退。就在他朝著女孩腳踝伸手發力的瞬間 ,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側面橫掃而過, 徹底將此人拍歇菜。

“別用你的臟手碰她……”白毛炸毛。

為了不在成為首領的第一天就經歷社死, 森由紀放大音量打斷他後面沒來得及喊的話:“咳咳!這是我的保鏢,人比較容易激動。別看了,收拾戰場,招待好我們的客人, 聯系國會,讓他們派人帶上代價來見我。”

語氣再次變得囂張狂妄。

她收起踩在軍警身上的腳, 俯視著趴了滿地的俘虜, 收回註意力先解決緊要問題。五條悟秒懂, 屁顛屁顛擠進Port Mafia隊伍貼在女孩子身後。

保鏢嘛,不就是貼身保護的意思咩?開車護送新首領的幸運兒被他擠得差點摔倒, 小動作偷偷試了幾回最終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天降保鏢的對手,只能撇撇嘴不甘心的讓出位置。森由紀無視掉他, 看了一圈從被俘的軍警裏挑個樣子比較聰明的單獨拎出來:“今天來港口做客的人比較多, 我就不留您了。再見, 祝您早日高升。”

明白這是要放自己回去報信,青年看著同僚們被Port  Mafia或捆起來押送或擡上單架拉走,忌憚之色越發濃重:“這樣做,你就不怕面對國家制裁嗎?”

“忘了告訴您,我是個德國人,經手全島國近一半的遠洋貿易。數年來我一直保持著與俄羅斯的友好經貿關系,同時在美國也資助了個業內小有名氣的游說團體。您問我怕不怕島國制裁?”她翹起嘴角,就像聽人講了個笑話:“您覺得……我會怕嗎?”

她當然不怕,有什麽可怕的?天亮之後Port  Mafia將成為關東地區的霸主,再也無人能夠撼動這株從海裏蔓延上陸地的巨藤。

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,青年低下頭,搖搖晃晃被幾個黑西裝拎起來送出交戰地帶。

“走吧!便宜你了。要不是BOSS下令,真恨不得殺光你們這些稅金小偷給先代報仇!”森先生用人敲骨吸髓,發工資倒是發得爽快大方,在底層頗有人望,普通成員們將對他的尊敬延續到了他的女兒身上。

被釋放的軍警從地上站起來,恍恍惚惚沖進路對面的派出所:“……”

“您怎麽了?需要幫忙嗎?”值夜班的普通民警走到他面前,語氣疑惑。這個年輕人握緊伸到面前的胳膊,好不容易才擡起頭,目光怔忡:“我們失敗了……一敗塗地。”

“什麽?什麽失敗?”註意到對方身上的制服,民警背後一涼:“我該送您去哪裏?”

始終無法從沖擊中恢覆的青年低下頭:“內務省……眼下,也只能去那裏吧。”

這次針對橫濱各種民間組織的清洗計劃本就由內務省牽頭,雖然Port  Mafia指名要國會派人談判,但也不可能真就直接將事情捅到那麽高的級別。不管怎麽說,也許對方只是虛張聲勢……

“好好,您跟我來!我開車送您去。”民警額頭滲出一層冷汗,意識到這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,火急火燎將求助者送去內務省辦公大樓。

內務省乍聞噩耗不知所措之時,港口以及各組織駐地已經迅速恢覆平靜。幫派之間互毆是橫濱的常態,輸贏不定才會再起波瀾,見識到與對手之間天壤之別的實力差距後,大家很有默契的選擇了集體躺平。

Port  Mafia不會趕盡殺絕,哪怕那位堪稱“暴1君”的先先代也沒有,新繼位的年輕女孩沒道理做這麽絕。

更多人躺好了等著看她如何駕馭港口巨獸。

反正都是沈澱在底層的食腐動物,這個畸形的國家需要他們,來來回回總能找到可以容納大家繼續生活下去的縫隙。

“發消息讓所有情報聯絡員半小時內趕到首領辦公室,來不了的視同叛逃。聯系中原中也,讓他就地將那個組織徹底鏟平。不用擔心安全閥的問題,太宰接了委托下午就已經出發前往東京。”

這個點還爬不到地方就炸了他就職的新機構!

森由紀把原本屬於首領辦公室的文員使喚得團團轉:“廣津先生回來了嗎?催他快一點,我需要一位老人幫忙處理父親的後事。”

“還有什麽?讓我想想……”她停下腳步垂著眼睛沈思,又安排新接手的部下們與外界積極接觸——打輸了不哭,打贏才要哭得大聲,要讓所有人都知道Port  Mafia實乃自衛反擊,並非無事尋釁。

利益相關,不寒磣。

女孩子從房間東面走到西面,又從西面走回東面:“今晚參與行動的兄弟們就地休息,輪班守衛,天亮後召開五大幹部會議。”

“就這樣,你們去忙,等情報聯絡員到齊了再來通知我。”她將辦公室裏亂哄哄的人統統趕走,轉身面對貓一樣一直盯著自己走來走去的白發少年:“你有大概……半小時時間說明來意,說完了就趕緊回學校。”

五條悟安靜靠在書架上,之前那些咋咋呼呼的模樣收拾得一幹二凈:“西點店的員工說你回橫濱養病又不肯告訴我具體地址,我好想你,幹脆翹班過來見你。”

“現在你見到了?我很好,你可以走了。”

由紀嘆了口氣,向後撐著辦公桌跳起來坐上去:“我覺得……我們,也許,不太合適?”

這句話她說得猶猶豫豫:“我是個看不見咒靈的人,我不理解你的世界。同樣的,你也無法理解我。我必須絞盡腦汁將自己隱藏在黑夜裏,這樣對你來說也許不大公平。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加入Port Mafia需要什麽手續?還是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出去現殺個什麽人做投名狀?”冷著臉的五條壓迫感十足,即便明白這份壓迫並非沖著自己,森由紀也忍不住扣緊身下的辦公桌桌面:“沒必要這麽做,你會後悔的。”

“那就等到後悔時再說嘍。”他摘掉墨鏡露出藍到驚人的眼睛,笑意逐漸變得瘋狂:“你說,想要哪顆腦袋?”

歇斯底裏大吼大叫倒還好解決,這種安靜的爆發才最難琢磨。森由紀晃晃垂在空中的小腿,跳過腦袋的問題:“和我在一起意味著要與絕大多數人作對,體驗也不一定美好。我會像條藤蔓一樣死死纏住你,像條蛇似的疑神疑鬼,像狒狒般暴躁易怒,像鬣狗那樣貪婪,然後比資本家還要殘忍的榨幹你每一滴剩餘價值。”

紫色眼睛藏在睫毛下,從一邊滑到另一邊:“無論誰,只要阻擋在我的道路上,都會被我無情拋棄。我不會對任何人忠誠,我沒有忠誠。”

“真是狡猾啊……”

少年推著背後的書架站直身體,慢慢走到少女面前,雙手撐在她坐著的辦工桌上:“一邊要求我心無旁騖的將你視作一切,一邊又說隨時會將我拋開。總覺得好像被小看了,真讓人不爽。”

藍眼睛居高臨下越壓越近,五條悟的聲音也越發癲狂:“那就定下束縛吧,用我的性命作為代價,交換你的心,不然就詛咒你哦。”

他打了個響指,暗色結界籠罩整間辦公室。

“反正買單的人是我,想要什麽你自己隨便拿。無論是五條家也好,咒術界最強的戰鬥力也好,只要你想要,沒有我也會想辦法讓你有。”

年輕人剝掉小心翼翼披在身上的偽裝,露出非人的一面:“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螻蟻般的陌生人,死也好活也好在這雙眼睛裏沒有任何區別。至於祓除……也只是工作而已,沒有什麽意義,對象是咒靈還是人類,全然無所謂。”

“如果我說,我就想要你這雙眼睛做對漂亮的標本呢?”

森由紀迎向他,神色不見半分虛假。

眼睛對這個人的重要性簡直比生命還重要,沒有“六眼”,五條悟就只是五條悟,不再是被奉上神壇的、活著的神明。

他楞了一下,就在女孩微笑的瞬間不滿道:“才只要眼睛嗎?你也太節儉了吧!”

“想要就給你好了,作為契約,以後你就是我的眼睛了哦~”說著手指嵌入眼眶,脆弱的眼周滲透出鮮紅血液,森由紀反應已經夠快了,仍舊差點真讓他把眼球摳出來:“你瘋了嗎!聽不懂我其實是想讓你從這兒滾出去?”

“這個要求不在契約之內,我就待在這兒,誰來也沒用!”

仗著身高優勢,他毫無距離感的貼在女孩臉側,血腥味順著眼角蔓延開來:“給不足你安全感是我的無能,這種事怎麽可以發生?叛逃也好,被你利用也好,都可以的,試著相信我一回吧?我可是島國實力最接近超越者的人呢,很快就是超越者了。只要你張嘴,沒有任何人能擋在你前進的道路上。”

森由紀:“……我母親可是早早就精神失常了哦,說不定我遺傳了她。”

“沒關系,咒術師也都挺瘋的,咱們兩個剛好湊在一起。”五條悟信心滿滿。

女孩子重重嘆氣扒拉起壓在肩膀上的白毛腦袋,【杯子】裏的泉水緩緩澆在傷口上。瀕臨破裂的眼球逐漸恢覆,血液慢慢消失,眼底重新變得清澈透明。

“你也就這雙眼睛好看,挖出來我就不要你了。”她“邦邦邦”連續在他額頭拍了好幾下:“讓收藏品待在它該在的地方!真不知道你究竟搭錯了哪根筋,非要從自己的池子裏跳到我這邊,討厭!”

無緣無故攪亂一池春水,比天天趴在池塘邊撩閑的懶貓還討厭。

“隨便你怎麽討厭,我喜歡你就行了!”他忍住譬如“有的是人追老子,誰叫老子只看中你,還不趕緊感激涕零的謝恩”這種油膩屁話,超水平發揮:“我知道上次說錯了話,下回再有什麽你不高興聽的直接就要說,動手打也行,反正遇上你無下限就沒有正常過。總要讓我知道摔在什麽地方,也好爬起來繼續。”

少年擺出落湯貓一樣的頹喪表情,眼底閃過一絲狠意:“除了分手不可以提,什麽都行,這是最後一次,你聽到了沒有?!我會詛咒你的哦,真的會詛咒你的哦!”

菅原道真直系加持下她會變成不得了的特級咒靈,這樣就永遠也不會分開了。

“沒聽見,你走開,自己找個角落蹲著,我忙著呢!”

女孩子不耐煩的踢了他兩腳,緊貼著他的身體從辦公桌上跳下來。嘴巴上說著“沒聽見”,行動上卻表現出十足的軟化態度,本能尖叫警告的極度危險被她視如無物。

少年追在後面給她整理裙子、大衣,和圍巾:“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啊!怎麽又瘦了!有我在學校臥推的杠鈴重嗎?”

“那你去抱著杠鈴當女朋友?滾!”

“挨罵可以,滾不行。家庭暴力不對,但是我忍了。”

帳被打開,在外面敲了至少五分鐘門的守衛終於等到回應:“BOSS?情報聯絡員們到齊了。”

“讓他們進來!”森由紀拍開五條悟又想蹭上來的貓爪,轉身坐在辦公桌後的絲絨靠背椅上,白發少年迅速趴在靠背上貼貼。

——就跟得了皮膚饑渴癥似的。

對於新首領背後出現的“保鏢”,情報聯絡員們不敢多看,列成一排紛紛將頭低下。森由紀讓守衛們帶上門出去,深吸一口氣收回思緒:“諸位應該明白我讓你們過來的意思。”

一縷長發被手指勾走,她側眼看了一下,隨他抓著自己的頭發玩:“將你們半年以來的工作成果匯總成報告提交上來,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
話音剛落,比方才狠戾無數倍的氣勢從身後襲向一字排開的情報聯絡員們,幾個格外心虛的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某人邀功一樣輕扯握在手裏的發絲。

少女垂下視線,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動:“我在這裏,期待諸位的報告。”

情報聯絡員多數都在外面另有兼職,比如說曾經的阪口安吾。森由紀確實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大在意部下是否忠誠,但情報事關重大,這些人至少要對得起Port Mafia發給他們的工資。

“是是!請BOSS放心!”

聯絡員們哆嗦著在新首領示意下轉身離開,緊接著前來拜訪的是得到消息剛從外面趕回本部的幾位幹部。

出去兩人,豎著回來的只有尾崎紅葉。大佐撞上了收藏家澀澤龍彥,不明真相之下被自己的異能力當場KO。中原中也帶了大部隊“遠征”東京,估計還得再過一會兒才能出現。

“大小姐,鷗外大人……?”

森鷗外於尾崎紅葉有恩,她大約是少數會真心為前首領去世而難過的人了。森由紀看了她一會兒,滿臉沈痛的點點頭:“嗯,受澀澤龍彥的【龍彥之間】影響,愛麗絲暴走了。我的異能力沒有攻擊性,輕易就被她打散,父親又不忍心對愛麗絲下重手,僵持之下就……”

“我已經將澀澤龍彥其人列入Port Mafia的格殺令。任何人只要能幹掉那家夥提頭來見,我就給他個幹部做,同時終身擁有五座大樓其中之一的利潤。”

這個價碼不可謂不豐厚,報仇的願望也足夠強烈。

森由紀難過的單手撐著額頭,就好像傷心過度導致了頭疼。站在她背後的“保鏢”馬上伸手幫忙揉摁太陽穴,殷勤的頗有狗腿之嫌。

尾崎紅葉瞥了眼白發少年,沒把他當回事:“這樣的安排,就算我也沒什麽可說的。其他方面,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麽嗎?”

她換了敬語。

“我需要紅葉姐代為向外發出消息,通知父親生前的至交好友前來送他一程。廣津先生應該已經到達本部附近了,父親的葬禮會交由他布置。我年輕,又在國外長大,內裏很多細節都不甚了解,為免讓人看了笑話,這件事必須由他經手。”

森由紀推開按在太陽穴上的手,起身走向尾崎紅葉:“紅葉姐,父親突然就走了,臨走前急匆匆把Port Mafia交在我手上,一句話也沒有留,我很害怕。”

女孩子臉上的惶恐不安不似作假,想到她的年齡,尾崎紅葉不由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時的情形——怯生生紅著耳朵尖,躲在情報組辦公室外只敢露出半個腦袋偷偷看。

“唉……世事無常,請您節哀。Port Mafia還在,這裏就是您的家,我們都是您的家人。”

尾崎紅葉放下心頭疑惑,屈膝行禮,承認了這位不滿十八歲的新首領。正在此時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一腳踢開,中原中也帶著渾身血腥味沖進來,身後跟著廣津柳浪以及雙手抄兜表情滑稽的太宰治。

“到底發生了什麽!首領怎麽會……?!”

實心眼的橘發青年滿臉痛苦,手套上的血滴滴答答深入腳下絨毯。森由紀看了他一眼,目光中充滿怨恨:“澀澤龍彥,內務省,還有東京伸來的手,這一切加起來,便是害死父親的元兇!”

尾崎紅葉馬上將“澀澤龍彥上了格殺令,軍警負責人戰敗被俘”的消息告訴他:“鷗外大人去世前當著所有成員的面將首領之位傳給大小姐,中也,註意一下你說話的態度。”

“……是!”中原中也摘下帽子捂在胸前:“我,我想去見見……先代。”

森由紀起身:“請隨我來,父親現在在治療室,我讓外科醫生負責他的遺容整理。”

一行人迅速從首領辦公室轉移到治療室,森先生被整理得幹幹凈凈,躺在臨時騰出來的病床上等待瞻仰。見到新首領帶著幹部們過來,房間裏嘩啦啦跪了一大片:“BOSS,請節哀。”

“嗯,你們都起來吧。”森由紀看了眼森鷗外,踉蹌著向後退了半步,被跟在身後的“保鏢”扶住。她無比自然流暢的紅了眼圈,豆大淚珠含在眼眶裏,最終沿著臉頰一顆一顆汩汩滑下:“……”

幹部們都知道森先生生前和女兒的關系也就那樣,沒想到大小姐倒真會為了父親去世而傷心,一時間心更軟了。廣津柳浪單手撫胸低下頭:“小姐,有什麽需要我去做的,請您吩咐。”

“父親的葬禮,就麻煩您了。有什麽需求盡管提,資金方面不要太儉省。”

務必要讓便宜爹風風光光下葬,順便堵住悠悠眾口。

“是!那麽我這就下去著手辦理這件事,報告會在今天下午送達。”

揮手讓他退下,森由紀又對中原中也道:“中原先生,我決定從今天夜間起在港區實行宵禁,以避免這段時間裏發生對組織不利的事,巡夜就交給您了。”

“是!”橘發青年接下命令,意味著他接受新首領的派遣。

吩咐治療室加強守衛,森由紀當著所有人的面追加了一條:“關於太宰,”

她扭開臉指了指終於將表情調整到合適範圍的黑發青年:“雖然他擅自脫離組織應當處以極刑……看在父親面上,不予追究。”

“嘛……”換了身淺色風衣,人也變得開朗許多的太宰治咂咂嘴:“森先生,是個好人啊!”

森由紀成為Port Mafia首領可比森鷗外還在時要危險多了,能把一盤散沙似的人體描邊大師們指揮出壓倒正規武裝的效果,一般人真做不出來。但是換個角度看,肯護短有人情味的首領,怎麽想也比一臺精密冷酷的AI要更得人心。

青年繞著病床走了一圈,最終忍住了想要上手摸一把的沖動。不管怎麽說,森先生把他養到十八歲,雖然跑不了壓榨未成年人的罪責,終究如師如父。

師父再不是東西也是師父,到了這個地步,暫且饒他一回。

眼下他更好奇大小姐背後站著的那個“保鏢”,看上去略有點礙眼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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